
詩人海嘯
新世紀以來的中國詩壇,詩人海嘯的名字,越來越成為一個醒目的標記——這位集詩歌創(chuàng)作、詩歌編輯、詩歌活動為一身的詩人,在近十余年間,除先后出版詩集《愛的漂泊》、《最后的飛行》、《心存感動》,及編著多部出版外,又于2003年創(chuàng)辦《新詩代》詩刊,并提出“感動寫作”詩學理念,在詩歌界引起強烈反響,其凝重而堅卓的步履,艱難求索、虔敬篤誠的詩歌精神每每令詩界感佩至深!與此同時,自新世紀第一個夏日,到2005年的初冬,詩人更以跨越五年的心力與激情,創(chuàng)作了題為《祈禱詞》、《擊壤歌》、《追魂記》的長詩三部曲,從而既成為海嘯個人詩歌創(chuàng)作歷程中一座高聳的紀念碑,也是新世紀以來當代中國詩歌進程中一個令人矚目的重要收獲。
——沈奇
海嘯一直走在一條艱難求索的路上,
這三部曲就是他留下的標記;
他以他特有的執(zhí)著,把詩與思、在與不在、過去與未來熔鑄為一體,
他目睹了靈魂的遠去;
他的詩行把我們重新帶入生命的暗夜,就在那里
最隱秘的光在詞語間運行;
現(xiàn)在,一場海嘯已經(jīng)抵達到我們心靈的岸邊,
其間最內(nèi)在的迸發(fā)和創(chuàng)痛,
那可真是一個有待深入去考察的謎。
——王家新
《海嘯三部曲》是新世紀以來,長詩(史詩)寫作的重要收獲。它出自“70后”之手,讓我感到有點驚訝。
它重現(xiàn)了古老詩歌——歌唱與神喻的品質(zhì),其間又不失現(xiàn)代性的求索。
它以發(fā)散性“詩想”,聚集了生命、自然、家園等母體情懷,將碎片式的原型、象喻、箴言、境遇……化解為繽紛的“神啟”,使得“久違”的守候、祈禱、仰望、追光等元素穿梭于蒼茫、神秘的語境,充滿著悲憫、痛楚,安撫的厚重感。
這是一次詩歌人格和詩歌品質(zhì)的“招魂”。
這詩寫得氣勢雄渾、俊健卓邁。
在精神普遍失鈣的今天,作者堅持神性寫作和感動標準,難能可貴:堅定的“高蹈”方向,重新激發(fā)我們的血性;同時對當下口水詩普遍泛濫,和對寫作難度的過分輕慢,也是個重要提醒。
——陳仲義
從詩歌的文本而論,你可以說《海嘯三部曲》像寓言,因為它具有寓言的隱喻和象征,又給人以故事性的“悟道”;你可以說它像童話,因為它具有童話般奇幻的色彩,又給人以“魂麗”的景觀效果;你可以說它像箴言,因為它具有箴言的玄機性,又給人以澄明的“神啟”點拔。這些異彩紛呈的文化景觀,進一步擴大了他的詩作的“精神空間”,這也使他的作品有了宏闊的文化根基。
應該說,海嘯詩歌精神的重臨以及精敏的察識,開啟了一個流行性寫作之外的豐富世界。我驚動于海嘯的蒼茫心像,精神生態(tài)的凜洌與嚴峻。他以豐沛的生命能量和精神“爆發(fā)力”,洞開人們的七竅感官以及隱秘生命經(jīng)驗的淵底。他的詩句讓我想到當下的一些詩人,他們也在遵循著,恢復著東方古老文化的神韻,豐富著詩歌“青瓷孤品”的屬性,但是由于一些詩人不善于更新漢語的基本詞匯,話語結構和言說方式,導致讀者只能從記憶的慣性中去尋找詞語原有意義的領域,這樣就淘空了“個性化”的表述。但海嘯的“三部曲”,之所以能夠有效地將個人精神背景與宏大的終極關愛,能將精神生態(tài)與世間生靈相互融滲,相互呼應,拉長了寫作鏈條,拓展了詩歌寬厚,使“感動寫作”有了真正“本原”的文本參照及精神路碑。
——盧輝
我從一開始接觸,就對“文化史詩”的寫作抱有本能的懷疑、強烈的抵觸乃至很深的敵意,想不到的是我自己的寫作卻在二十年后通向了《唐》。是什么打開了我對“文化史詩”的芥蒂呢?我想說的是:生命——這也是我通向一首“文化史詩”的一把極其寶貴的金鑰匙。所以,我讀《海嘯三部曲》這一部結構宏大的巨制,并不看它與什么樣的傳統(tǒng)文化的“龐然大物”對接并且對此做出了怎樣的詩意的闡釋,而是看它自身所有擁有的生命含金量(包括意識、感覺和表現(xiàn)力)。用自己的名字來命名一部史詩,這就對了!恰恰不是狂妄,而是生命的存在與證明,在我看來,成功的史詩寫作一定是從個體的生命出發(fā)的。
——伊沙
對于長詩,我?guī)缀鯖]有發(fā)言權。我從未寫過長詩,也很少讀今人寫的長詩。興趣與時間當然是原因,但更大的原因是,由于一般人以為寫長詩是“大”詩人的標記,使得許多有志于做大詩人的人努力寫起長詩來,即使他們的胸中連寫好一首短詩的感情及材料都不夠,結果只好把一點點詩意拼命拉長鋪張,沒有比這更褻瀆詩神冒犯讀者的了。
《海嘯三部曲》卻是個可喜的例外。詩中洋溢熾熱的感情──對母親,對故鄉(xiāng),對大自然,對藝術與詩歌,對生活與生命──以及鮮活的意象與含蓄準確的語言,都使這首詩讀起來一點都不覺得冗長,反而有一口氣把它讀完的沖動。
——非馬
至今未曾與海嘯謀面,但是海嘯語言的魅力已經(jīng)讓我記住了他的名字。我相信,滿懷憂傷的詩人比滿臉帶笑的詩人更能打動人;觸痛心靈的詩比讓人快樂的詩更有力量。我看見了海嘯的憂傷,我閱讀《海嘯三部曲》有了心的觸痛。
——梁平
海嘯的“三部曲”顯然打上了很深的個人生活經(jīng)歷的烙印。從詩中所透露的蛛絲馬跡中,我們可以約有所悟地讀出他部分的心靈史。我們不妨把《祈禱詞》的第七章“安魂曲”之前的六章,都看成是詩人心靈史的殘篇斷簡,它們或許具有某些同社會事件相聯(lián)系的考證價值,但卻不是完整的史料。在詩人依然年青的心靈中存在著追求和向往,也遭受過挫折與困頓。然而在他優(yōu)美典雅的詩行里,時時流露出的卻是尋找真實表現(xiàn)自己的途徑?!拔伊晳T于去皮,習慣于/保留更直接的肉體”,這具有宣言性質(zhì)的詩句,可以看成他的座右銘。
以“安魂曲”為題的第七章,一共包含了九首詩,是《祈禱詞》最值得珍視的部分。如果說詩歌的抒情性依然具有藝術的魅力,那么,海嘯的這九首如泣如訴的詩,將會成為一種有力的佐證。懷著對母愛的深切眷戀所寫下的這些詩篇,傾訴了一個當代青年內(nèi)心的情愫。這樣的詩絕非濫情的表演,而是慘透著對親人的摯愛以至悔恨交加的痛徹肺腑之情的?!叭Ю锿獾墓枢l(xiāng)燈火黯然/三千里外的山丘清露滿葉/有風從北方來/你會冷嗎/因為你入睡的墓被濕氣太重;且有蟋蟀/全然不顧這幽靜的夜、這幽靜的/暗孕憂傷的草木/這樣也好,免將你說/太寂寞”,吟誦這些特行,讓人催人淚下。
海嘯詩歌語言表現(xiàn)中所蘊涵的深沉抒情意味,極大地增強了閱讀的美感享受。這正是它的優(yōu)點和特點。相信耐心閱讀此詩的人必將認同這種判斷。
——葉櫓
海嘯將目光探向了歷史,試圖從神秘的歷史中找到命運的暗示,找尋到生命的尊嚴。他用幾乎不容懷疑的“圣經(jīng)”式語言告戒自己也告訴我們,一切都將發(fā)生一切都將歸于平靜甚至荒涼。
讀海嘯的詩有時候你可能會陷入他設計的猜謎游戲,如同在讀博爾赫斯的小說,進入到了不著邊際的迷宮。但這樣難度的閱讀卻給詩歌留下了更多的空間??磻T著力粉飾的文字再看到當代沉浸在技巧和無聊的享樂主義溫床上的詩歌后,《海嘯三部曲》讓我們看到了真正的人的氣息。
詩人用自己的理想造就了十字架,在歷史和時間的隧道里穿行,唱著心靈最真實的歌,并將人類的尊嚴和夢想以詩歌的方式表達出來。海嘯注定是詩歌的殉道者,在他的《海嘯三部曲》中,我們試圖找尋到了丟失的靈魂!
——馬知遙
《海嘯三部曲》的創(chuàng)作歷時5年,是詩人“自覺書寫”的心靈寫照。其詩意跌宕、奔放,想象迭起的意象之奇、之詭、之魅,讓我們的思緒一下跌入其詩意的“時光隧道”:
海嘯以一個真正詩人的良知、抱負、思想及使命架構;以關注人的生存狀態(tài)、命運、以及所賦予厚重的歷史滄桑感與“神秘”的文化氣息,所闡釋的人與“家園”之間的血肉聯(lián)系等等,承載著“感動”的真正意義與隱喻的社會意蘊,必然激發(fā)人們的思想火花、情感碰撞及意識形態(tài)領域的省視與思考。正因為這樣,就詩歌創(chuàng)作而言,《海嘯三部曲》的詩學價值和在漢語詩歌中的獨特地位,我已無需為之“祈禱”!
——蔡寧
海嘯傾注心血營造出來的《海嘯三部曲》,既展示了詩人在詩歌寫作上某種非凡的藝術抱負,也凸現(xiàn)了詩人獨特的詩學理念與審美追求。在海嘯的《祈禱詞》、《擊壤歌》、《追魂記》這三首長詩中,情感、心靈、靈魂,這些主題關鍵詞,既為詩歌文本自身建構了一個豐富、開闊的意義場域,也內(nèi)在地規(guī)定著詩歌文本的話語方式與意象方式。就文本而言,意象的紛繁、跳躍、靈動,與抒情的密度與濃度構成藝術表現(xiàn)上的對應關系,造成文本總體上濃烈的情感及藝術感染效果。綜合來看,三首長詩中的意象運用總體上雖然稍嫌有些晦澀,思想情感的整體輪廓及發(fā)展線索也尚有些勾勒不清,但詩人在文本中堅持“靈魂書寫”方向所呈現(xiàn)出來的純粹精神境界、翔游于世俗事物之上的審美超越能力,以及試圖重新整合人類心靈碎片與信仰碎片的宏大創(chuàng)作目標,都與當下詩歌中的欲望化寫作潮流構成鮮明的反差,由此充分彰顯出海嘯的長詩創(chuàng)作所具有的獨特地位與重要意義。
——譚五昌
我把從《海嘯三部曲》中奔突出來的海嘯定格為命運與精神的“泅渡者”,無疑,這個“泅渡者”身負著詩歌語言和精神的雙重壓迫,一邊在暗夜的死海里苦苦泅渡,一邊享受著生命的奔突而帶來的疼痛和快感。而也正是這樣的壓迫和享受,使詩人歷時五年的心血,完成了題為《祈禱詞》、《擊壤歌》、《追魂記》的《海嘯三部曲》,從而把一位詩人獨具品質(zhì)和魅力的精神原像近似于殘酷的展現(xiàn)在讀者的面前。在當代浮躁、虛華、附庸時尚的詩壇背景下,《海嘯三部曲》開掘、引領了新世紀漢語詩歌寫作的神圣與莊嚴,它已經(jīng)在新世紀漢語詩歌寫作的進程中占有重要的位置。
當我合上已經(jīng)細度五遍的《海嘯三部曲》,海嘯——一位“泅渡者”的形象已經(jīng)異常分明的閃現(xiàn)在我的面前。他是一位“王”,一位“痛著的王”;他是一位圣者,一位因痛而思、因思而痛的圣者;他是一位在天、地、神、人的曠宇晝夜穿行的“王”,是一位在暗夜奮力搏擊的“泅渡者”。他泅渡的全部目的和意義就是企圖呼喚生命本體意識的大面積覺醒,就是要撕開一個時代假像的大幕,就是要對一個時代進行人道的解剖和詩性的揭示,就是要對一個時代進行“重新命名”——“就是重新賦予生命的信仰、價值、尊嚴、情感和審美意志,就是對本真生命的這些基本元素進行有效的洞悉、穿透、上升和照耀,并讓其釋放出質(zhì)地、光澤和鮮奶的香味……”(《傾斜的屋宇——后現(xiàn)代與當代詩歌》)而這些,無疑使海嘯的“泅渡”獨具一種精神原像的品格和魅力,使詩人的疼痛、思考與追尋具有了生命的本體性意義和終極的意味,從而,使我看到《海嘯三部曲》呈現(xiàn)出精神史詩的品質(zhì)與光澤。
——南鷗
關于《海嘯三部曲》的文學形式定位,我認為怎么說都可以。我們可以認為它是一部具有史詩結構和圣經(jīng)箴言的抒情長詩,也可認為它是一篇詩人用詩意靈魂書寫的散文,甚至是一本詩人生命與靈魂獨白的小說。因此,我相信海嘯先生的《海嘯三部曲》絕非有意用文字編成密碼讓人無法理解,而是不想讓人輕易理解他這部花了5年時間寫的大作,因為這是他生命與靈魂的絕唱,我們只有用生命和靈魂來品讀,或許才能略窺詩人那閃著神性智慧的微光穿透時間與生命的長河。
從結構上,《海嘯三部曲》分為三個部分:《祈禱詞》,《擊壤歌》和《追魂記》;三者之間既可以獨立成篇,貫穿起來也是一個意脈相通的完整體系,而且三者相輔相成,互相作用。更值得讓人欣賞的是,詩人的這部長詩每一部、每一章都是由眾多具有獨特意象和神秘氣息的短詩構成,以這種“短詩薈萃”的形式構建“靈魂史詩”,且依舊保持史詩原型意蘊和恢弘氣勢,這在我國現(xiàn)代詩歌史,甚至世界詩歌史上還是比較少見的。這也讓我不得不佩服海嘯先生創(chuàng)作的膽略和魄力。
——陳靜
熟悉海嘯的讀者無不被《祈禱詞》,《擊壤歌》、《追魂記》里那種生死存亡,曠世孤絕所感動。當母親在詩人的故鄉(xiāng)溘然離去;當土壤坦途在足底無聲沉淪;當某些黑暗的靈魂生出白色蛆蟲……直面生存困境的詩人殫精竭慮,亦步亦血,但又始終堅持人性中最光輝的部分。在致母親一節(jié)中,他用“開花的河流”給凄涼的墓地也添加了尊貴的氣派。這部鴻篇巨制,隨處翔舞著天鵝般高貴的詞語,已經(jīng)近似奢華的終極意象。閱讀《海嘯三部曲》,無疑是在最接近上帝的地方諦聽萬物的幸福與悲傷。這部作品必將喚醒冰封的詩學記憶,為漢語詩歌的整體復蘇創(chuàng)造可能。
——謝長安
海嘯的長詩《海嘯三部曲》帶給我的是一種和海嘯相類似的強烈震撼。這部結構宏大的巨制,應該是近年來不多見的真正能“安妥靈魂”的一個詩歌作品。它承載了個人的苦痛和掙扎,展現(xiàn)了一個優(yōu)秀詩人的當代靈魂圖景。它既是一次詩人自我的精神磨難,也是一次詩人靈魂原像的凸現(xiàn)和彰顯。在詩歌語言過度鄙俗化和目前浮躁、虛華、附庸時尚的詩壇背景下,《海嘯三部曲》維護了漢語寫作和詩歌寫作的神圣與莊嚴。詩中透出的品格和魅力,使詩人的疼痛、思考與追尋具有了生命的本體性意義和某種終極意味。也正是在這一點上,《海嘯三部曲》呈現(xiàn)出了精神史詩的品質(zhì)與光澤。整部詩結構嚴謹,意蘊內(nèi)斂,輾轉騰挪之間,展現(xiàn)出詩人的過人才華和高度自信。在這部海嘯用自己的名字來命名的《海嘯三部曲》中,我們看到了真正的人的氣息。
歷五年之久,寫出的《海嘯三部曲》發(fā)表和出版之后,在詩壇引起了廣泛的注意。它的獨立性和特殊性,以及它對當代漢語詩歌的影響,得到了很多詩人和批評家的肯定和認可。詩人在這部詩中,以一種天馬行空的姿態(tài),完成了肉體和靈魂的雙重泅渡。并藉此使自身的靈魂獲得了有力的凈化和提升。在和時下那些下流詩歌的對照閱讀中,《海嘯三部曲》的品質(zhì)、力量和卓而不群是顯而易見的。
——韓宗寶
在我閱讀中,長詩是海嘯的一部心靈史,甚至可以說是一個人的命運,他的童年,他的成長的鄉(xiāng)村在他筆下是那樣慷慨和沉痛,那簡潔的秩序之下,隱藏著那么深厚的樸素的道理;那此生長著的事物,不斷閃爍而出,或自呈在陽光下,或被陽光從冥暗中解救出來。這些事物和道理如此親密地融合在一起,不斷地出現(xiàn)在海嘯的冥想與夢幻之中,并與他喁喁交談,仿佛童年所經(jīng)歷的那樣。這種交談促發(fā)了她言說的欲望,也使事物和道理本身獲得了永久性的生命:在記憶中,它們頑強地存活著,并作為海嘯自身生命來歷的一種證明。
——阿翔
在《寫作的零度》中,羅蘭·巴爾特創(chuàng)造了“書寫”這一術語,定義“形式”與包含于一套寫作傳統(tǒng)的“內(nèi)容”的特殊關系。書寫的選擇是參與整套倫理和政治價值之中,是賦予或擔負個人風格的作家與語言行為為集體中介的社會聯(lián)系點?;蛘哒f,不僅題材、主題或意識形態(tài)負載了文本的追求,“書寫”本身就是一種姿態(tài),一種寓言。我相信,在21世紀新詩轉型背景下的“海嘯書寫”,可能也應該能為我們探索詩歌在邊緣性境遇中如何堅持并發(fā)展提供新的啟示。關注海嘯,是通過詩壇上“感動寫作”的出現(xiàn),而真正認識海嘯,是通過海嘯的“長詩三部曲”。誰說高雅的史詩是“天鵝之死”?在《海嘯三部曲》中,我們無疑正在看到天鵝在淚水中堅強的掙扎,快樂的鳴叫和自信的游弋。我相信,這之后,必定會有,快如唇邊閃電般的“展翅高飛”;這之后,也必定會有,鋒利的刀尖上無所畏懼的盛大“舞蹈”!
——房偉
可以說是海嘯的長詩得以找到重新認識和反思90年代詩歌批評的契機,尤其對于考察新詩的敘事性、抒情性和個人性更是如此。而再回過頭來看,個人化、敘事性、口語化在一定程度彰顯出重要的詩學意義的同時,這三者也被險隘化和庸俗化。個人化排斥了詩歌寫作的共性特征、整體意識、歷史感和形而上精神的探詢,甚至個人化還排斥了詩歌的本土和優(yōu)異的古典詩歌傳統(tǒng)(尤其是在詩歌精神和詩人經(jīng)驗層面);敘事性排斥了詩歌的抒情特質(zhì)并忽視了詩歌的敘事性特征仍以抒情性為前提(程度不同的);而口語化的狹隘和卡拉OK化更是祛除了漢語詩歌語言的特征和隱喻特征(元語言層面),這就導致了詩歌寫作的自戀性和自慰性,嘮叨聒噪和粗俗語體。反過來,詩人和詩歌批評者都應該注意到詩歌寫作的包容性,也就是詩歌的所謂個人化、敘事性和口語化與歷史感、抒情性和隱喻化并非是二元對立的,而恰恰是應該包容彌合的。
——霍俊明
海嘯的詩歌顯示了一種精神的堅守,展示了一種高傲、高貴的品質(zhì),這種態(tài)度在當下浮躁迷亂的氛圍中是極其稀有、幾成絕響的。這里有一種精神的“硬度”,它有著金屬般的回聲和光澤,有著礪石般的質(zhì)地和棱角,它以精神的高揚對抗物質(zhì)的擴張,以語言的變構改造現(xiàn)實的凡庸,顯示了對于詩歌作為“精神的事業(yè)”的自覺追求。
——王士強
海嘯的自信源于他詩歌寫作的價值標準建立在與古典詩歌而非當下詩歌的接力上,他認為古典詩歌和現(xiàn)代詩歌是一脈相承的“父子關系”,都是在幾千年的文化血流中奔騰著的耀眼浪花。他從不回避古典詩詞對他的詩歌的浸染和“攔截”。由此看來,和海嘯共生于一個精神坐標的是那些過往年代(主要是古典詩歌時代)的詩人,他心有感應的也是那些詩人,也因此對當下,海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回避乃至消失——他消失于自己卓著的文本和編輯中。
——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