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海網11月24日訊 一個文人走了,一個文人退了,都讓人有點傷感。
走的那個文人是鄉(xiāng)土文學作家陳映真,這是一個閱讀臺灣當代文學史不可跳過的名字。陳映真走上文學的道路是因為魯迅,他讀魯迅的作品學會了凝視、思考、剖析這個世界,他也因為“組織聚讀魯迅書冊”入獄服刑。讀陳映真的作品,你看到的是一個真實而殘酷的臺灣,沒有詩歌,沒有浪漫,沒有煽情,只有一個知識分子的憂國憂民。
遺憾的是,陳映真過早淡出了臺灣“主流社會”的舞臺,或者說,被臺灣“主流社會”的舞臺所冷落,這當中的主因,竟然是“統(tǒng)派作家”的那張標簽。“生于臺灣的中國人”是陳映真賦予自己的定義,“我為是一名中國作家而自豪”是陳映真面對世人的宣告。雖然生命中的最后十年,陳映真因病隱居北京,遠離了那些政治信仰、意識形態(tài)、藝術思潮的紛擾論戰(zhàn),但他肩扛大旗行進在臺北游行隊伍中的寂寞身影,已經成為了那個時代中理想主義的經典定格。
退的那個文人是武俠小說作家劉兆玄,這是武俠小說宗師金庸最欣賞的兩位同道之一。劉家三兄弟早年以“上官鼎”縱橫文壇,從為古龍代筆到自立門戶,短短幾年時間演繹過眾多俠骨柔情。雖然劉兆玄一度封筆,并在學界、政壇叱咤風云,高光時“入閣拜相”,但終究老派文人玩不轉現(xiàn)代政治,武俠世界的快意恩仇難敵現(xiàn)實政壇的爾虞我詐,最后還是得回歸文人的老本行。
劉兆玄歸隱政壇重出江湖,一部《王道劍》,以武俠演繹歷史懸疑,于廟堂與江湖之虛實糾葛間,再創(chuàng)新派武俠之新局。本來,俠情才子的故事寫到這里應該已臻完美,但劉兆玄又一次卷入了政治的漩渦,本想著為兩岸文化交流、弘揚中華文化盡一分心力,“臺獨”的明槍暗箭卻至陰至毒、防不勝防,終落得“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陳映真走了,他的老對手、秉持“臺獨”理念的陳芳明在臉書發(fā)文,稱之為“我生命中可敬的論敵”,并致上“最高敬意”;而劉兆玄退了,其身居廟堂的政敵卻只冷冷丟出一句,“不是叫做上官鼎,就是文化人”,心胸氣度之狹隘,不忍直視。
一個斯文掃地、只剩下粗暴齷齪政治斗爭的臺灣社會,還值得期待和留戀嗎?
(王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