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者
“現(xiàn)在一個人的日子還挺舒服,能過得下去。”廖信忠回憶在上海手頭最窘迫的日子,只剩下買張回臺北的機票錢,還是那種要在香港轉(zhuǎn)機的低價票,所幸不久后稿費到賬,能繼續(xù)度日。
他承認現(xiàn)在還有些經(jīng)濟壓力,“除了幾本書固定版稅外,不寫東西就沒有收入,但一寫就可以過得好”。他喜歡這樣的狀態(tài)——如果手上一點沒錢,別人讓你做什么都要答應(yīng);但太有錢了,就會什么事情都不愿干。“現(xiàn)在既有壓力,但也能讓自己來選擇。”
這種小富即安的生活,讓廖信忠在寫作之余能以“撿老物件”的方式參與城市的變遷。前幾年,上海市中心不少老弄堂、老洋房動拆遷,即便是最不起眼的桌椅板凳,也成了他的心頭好。
他在某次演講中提到,“一開始就光憑好不好看,后來專門買書去研究老家具的設(shè)計,還跟家具商打過幾次交道。所以有時候就是走過路過瞄一眼,就可以估出東西值不值得搬回去收藏和修復(fù)。”
多年前,廖信忠撿到一個精美的雕花邊桌,上面有很多油漬,被人拿去當灶臺來用。“我拿去問古董商說能不能修,他們說無藥可救了。但是我還是很喜歡,所以把它拿回去,刷一刷當花架用,其實也很好看。”
廖信忠甚至自覺有了代入感,“看著這些老物件,有時我在想,這些東西之前是什么人用過,有多少人用過?東西上面有什么故事?然后就腦補很多故事。”
由此可見,說他只是一個觀察者,其實并不太準確。因為他既不打算只和臺灣人抱團,也沒把自己當作是個外來人,而是以一種很有煙火氣的方式,在和上海這座目前棲息的城市共同親歷變遷,進而體現(xiàn)在他的公號文章上。
“上海是全國治理環(huán)境最好的地方。”廖信忠不吝嗇對上海的贊美。他以共享單車為例:有人會定期清理,不像有些城市沒人管、隨便堆。“在上海生活上的不習(xí)慣,暫時還想不到。”
跟大部分直男一樣,他認準一家店,就會一直吃下去。最近他常愛去建國西路一帶吃飯,喜歡吃醬鴨、紅燒肉與鱔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