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海濤/漫畫
□郭元鵬
近日,重慶大學一大四學生劉某喬發(fā)表SCI論文14篇、獲國家發(fā)明專利授權3項一事引發(fā)社會關注。5月10日,重慶大學對此發(fā)布情況通報稱,2021級本科學生劉某喬系該校研究生院副院長劉某華之女,劉某華安排劉某喬參與了其本人部分署名論文和專利的研究工作,存在論文和專利署名不當的學術不端行為。(5月11日《南方都市報》)
事件起因為一篇《重慶這8位同學獲國家獎學金》的推文,其中提到劉某喬“發(fā)表SCI一區(qū)期刊論文5篇、SCI二區(qū)期刊論文9篇,獲國家發(fā)明專利授權3項”。本科生發(fā)表14篇SCI論文,難度之大可想而知??梢院敛豢蜌獾卣f,這起事件之所以能夠被發(fā)現,是因為“想賣弄”“出風頭”,結果是既“坑了爹”也“坑了自己”。
假如,只是悄無聲息,只是睡在檔案袋里,只是需要用的時候用一下,如此“學術拼爹”誰來發(fā)現?能不能被發(fā)現?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因此,我們不禁需要追問一句:到底還藏著多少“拼爹的學術”?發(fā)現“學術拼爹”不能只靠“自己坑了自己”“自己坑了親爹”。
從個案透視,劉某喬事件呈現出“學術基因”傳承的典型特征。其父作為研究生院副院長,不僅在學術資源分配中占據優(yōu)勢地位,更直接參與了其論文署名過程。這種“近水樓臺”式的學術參與,實質上是權力對學術評價體系的滲透。
值得注意的是,“學術拼爹”并非簡單的權力尋租,而是通過合法化的外衣將學術資源轉化為私人“學術資產”,使得公共學術資源異化為少數人的特權工具。當學術評價異化為親情關系網中的利益交換,不僅破壞了學術評價的客觀性,更形成了逆淘汰的學術生態(tài)。劉某喬事件中,若非數量過于離譜引發(fā)關注,其“學術包裝”模式可能長期存續(xù),壓根就不會被發(fā)現。
劉某喬事件不應止于個案處理,而應成為學術治理改革的重要契機。教育部門應當建立學術不端黑名單制度,將違規(guī)者納入失信信息系統(tǒng),使其在科研項目申請、職稱評定等方面受到實質性制約。與此同時,要完善學術榮譽的社會監(jiān)督體系,建立由同行專家、學生代表和社會公眾共同參與的評價機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