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好是一個學生應(yīng)該做的事
事實上,只要一坐到書桌前,李戡就會立即表現(xiàn)出謙卑謹慎的態(tài)度。來北大的第一個學期,他便選了10門課,周一至周四的時間全部被課程占滿。因為覺得大陸的數(shù)學課比臺灣難不少,他2010年4月就來北京買了《高等數(shù)學》課本,提前自學了4個月。在社團文化極其發(fā)達的北京大學里,他為了在讀書上投入足夠多的精力,沒有參加任何一個社團。
這種對學習畢恭畢敬的狀態(tài)并非是進入大學后的突然之舉,而是中學學習狀態(tài)的自然延續(xù)。盡管對學校的教育方式非常不認同,覺得教科書上的東西都是“臭雞蛋”,但是他卻從未試圖以犧牲自己的學習成績來與令他失望的教育體制進行對抗。他會一臉認真地告訴記者,“其實我高中3年是退步了,因為我考高中的時候考到了全臺灣前2%以內(nèi),現(xiàn)在的大學聯(lián)考我才考了前5%?!?/P>
為了取得好成績,他會按照考試要求對課本上的內(nèi)容死記硬背,他也會放棄晚上和周末的休息時間去上專門教授考試技巧的補習班,盡管他覺得“有些內(nèi)容實在很可悲”。雖然他的父親17歲時主動休學在家卻依然名聲顯赫,但他卻表示如今已不是父親當年那個時代,不會效仿父親當年的做法?!拔野之斈昕梢砸酝葘W力報考大學,而現(xiàn)在的制度不可以這樣做”;“他臺大不畢業(yè)也完全沒有關(guān)系,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P>
而這也正是李敖對他的期待。面對比自己小57歲的兒子,李敖會告訴他,“有些彎路我走過了,你不必再走?!薄坝行┦履悴槐剡@樣做,這樣做對你沒什么好處?!?/P>
李戡有時會覺得,父親對自己的學習成績看得太重,生怕他不能融入這個社會。他有時會與李敖產(chǎn)生爭執(zhí),但是靜下來后又會說:“成績好本來就是一個學生應(yīng)該做的事,既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爸媽負責?!?/P>
不熱衷動漫而酷愛19世紀俄國文學
在耐心應(yīng)對學校教育的同時,李戡也花費了大量的時間來構(gòu)筑自己的精神空間。與周圍的同齡人熱衷于動漫、青春文學、玄幻小說相比,他最熱衷的,是“90后”們極少觸及的19世紀俄國文學,甚至為此開始學習俄語。他會一口氣羅列出以下作家和他們的主要著作:普希金、果戈里、屠格涅夫、托爾斯泰、契訶夫……他會情不自禁地向記者講述《父與子》中他所喜愛的章節(jié)。在他看來,俄國文學能讓人看到社會的方方面面,有著更多的附加價值,而不僅僅是單純的文學故事。
他的閱讀趣味深受父親的影響。他覺得李敖“大部分有名的書都看過了”,因此每看一本書之前都會征詢李敖的意見?!八麜嬖V我,不要看但丁的《神曲》,看一陣就會睡著?!?/P>
正是因為父親的言傳身教,他反而沒有像很多人所預想的那樣去學習中文、歷史、哲學等人文學科,而是選擇了經(jīng)濟,雖然他自稱“臺灣的文科生沒有一個能比過我”(李戡中學時為理科生)。因為他覺得,研究文史哲,“我永遠沒有希望趕上我爸”。
對于自己的大學生活,除了感覺數(shù)學有點難之外,李戡都覺得很滿意。他覺得“大學和中學不一樣,沒什么好反叛的。大學生有自己選擇的空間了,學得好學不好全看自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