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志愿者褚正佩在艙內(nèi)工作。
回到“地球”
“小仙女要回歸‘凡塵’了。”第二組志愿者之一的褚正佩在出艙的前幾天,就在朋友圈宣告著自己的回歸。她是第二組進入“月宮一號”的四名志愿者之一,他們在“月宮一號”實驗艙中連續(xù)駐留了200天,打破了此前由俄羅斯科研人員創(chuàng)造的在生物再生生命保障系統(tǒng)中連續(xù)駐留180天的世界紀錄。
2018年1月26日下午,褚正佩和其他三位志愿者一起,從“月宮”中回到“凡塵”,創(chuàng)造了這一項世界紀錄。
“重新回到地球還是很開心的。”褚正佩告訴記者,興奮之余也會感到一些不舍。她解釋說,因為畢竟在“那邊”生活了200天,也產(chǎn)生了一些留戀之情。
在出艙之后,她和其他三名志愿者一起,被送往了北航校醫(yī)院進行隔離觀察。體征良好的他們,對“地球”的生活則有些“恍如隔世”。
在出艙后的第二天,褚正佩覺得還是有些“不真實”的感覺。“當天聽起床后到師兄叫我們起床的敲門聲,還會覺得像在‘月宮’中一樣,師兄做好了早餐,叫我們來吃早餐了。”她笑著說,當然,回到了“地球”的她,已經(jīng)吃不到師兄一早做好的“月宮”早餐了。“所以,還是有些懷念在艙中的那段時光。”
作為師兄兼第二組“艦長”的劉光輝則告訴記者,在出艙后感覺還是挺不錯的,“身體、心理等方面都比較正常”。
此次進艙的第一組志愿者“艦長”劉慧則向記者介紹說,進入到“月宮一號”之后,每天的日程都是固定的,有著相應(yīng)的科研任務(wù),必須要當天完成“這些硬性指標可能會壓力大一些”,她說,“進艙”其實是一項科研工作,自己感覺挺好的。
初入“月宮”
200多天之前,第二組志愿者們“進艙”時的感覺則更加“記憶猶新”。
劉光輝形容說,“200天的密閉實驗,既激動萬分又略微感傷,既斗志昂揚又略微緊張。”在出艙之后,再回想當時的感覺,他說,當時最大的一個感受,就是“興奮”。
同樣興奮的褚正佩則告訴記者,“進艙”的第一天,并沒有感覺到緊張,她解釋說,由于此前曾進行過“進艙”前的各種技能的培訓和學習,已經(jīng)具備了一定的技能基礎(chǔ),真正到了實驗開始時,則是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她將“月宮一號”形容為北京學院路“最高端學區(qū)房”,既能避開大北京的酷暑,又能避開間歇性的暴雨。“想來大家應(yīng)該是羨慕的吧!”
她說,實驗即生活,又高于生活。“因為我們是在進行一項偉大的科學實驗,所有的操作必須規(guī)范。我們有固定的生物節(jié)律,科學的飲食搭配,衣食住行都有統(tǒng)一要求,我們不能在實驗期間的任何一天睡一個懶覺。而且沒有周末,不分寒暑。”
她介紹說,他們作為實驗操作者,也同樣是實驗對象。“我們需要對自身取樣,從頭發(fā)絲、鼻腔、唾液、指甲到尿液糞便,還要定期完成心理上和生理上的測量,我們每個人都是強大的數(shù)據(jù)庫,從內(nèi)到外都是數(shù)據(jù)基礎(chǔ)。我們作為實驗對象要做的,就是保持最佳的身體狀態(tài),呈現(xiàn)最真實的自己。”
與世隔絕
至于“月宮”與“地球”的最大區(qū)別,是“與世隔絕”,褚正佩則稱之為“空間的隔離”。
她繼續(xù)說,由于空間的隔離,在200天的時間里,能夠真正“面對面”的就只有四個人。她認為,這樣的生活少了許多人與人之間的交際,生活也就變得簡單起來。
盡管空間上“與世隔絕”,但并不意味著他們真的“被隔離”了。
“里面是可以上網(wǎng)的,他們會看網(wǎng)上的新聞,也會追一些熱片。”“月宮一號”總設(shè)計師、首席科學家劉紅教授向記者說,因此,這種“與世隔絕”僅僅是空間上的,他們并不會因為信息不同而不知“今夕是何年”。
“喂,閨女,你怎么穿那么少,家里前兩天下雪了,可冷了,你多穿點衣服啊,別凍著了。”
“媽,您忘了,我之前跟您說過的,月宮一號艙里面溫度是控制好的,我在里面不冷,您別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