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拔4000多米的高原行走,對于一個身體康健的人已是挑戰(zhàn)。而鐘揚卻在突發(fā)腦溢血后才一年,又一次出現(xiàn)在西藏大學的師生面前。
“他佝僂著背,身上還是那條磨得不成樣子的牛仔褲,在拉薩地攤上買的,只花了29元。”回想那次的見面,師生們又一次淚落如雨。
在“生命禁區(qū)”找到植物界的“成功者”高山雪蓮,在海拔6000多米的珠穆朗瑪峰北坡攀登到植物學家采樣的最高高度……16年間,鐘揚行程超過50萬公里,每年100多天在最偏遠、最荒涼、最艱苦的地方穿梭。
壯志凌云!無論是挺進生態(tài)研究的“無人區(qū)”,還是“把地球變成透明”的誓言,鐘揚與黃大年的夢想,都是服務(wù)于國家、領(lǐng)先于時代、傲立于世界!
“在中國做科學,像我這樣的人挺多的……能讓中國立足于世界民族之林,有一幫人在拼命,不是我一個人,一幫人全是這種心態(tài),我們在一塊兒可熱鬧了,這是一個群體。”
這是黃大年們的心聲,更是新時代的潮涌!
當祖國日益走向世界舞臺的中央,越來越多的科學家懷揣民族夢想,手握科學利器,在世界最高水平的競速場上,以彎道超車創(chuàng)下中國紀錄。
2017年9月25日,正是500米口徑球面射電望遠鏡落成一周年。就在10天前,中國“天眼”首席科學家、總工程師南仁東永遠地閉上了雙眼。
從1994年到2005年,南仁東走遍了貴州大山里的上百個窩凼。亂石密布的喀斯特石山里,沒有路,只能從石頭縫間的灌木叢中,深一腳、淺一腳地挪過去。

↑南仁東在大窩凼施工現(xiàn)場(2013年7月19日攝)。 新華社發(fā)(中科院國家天文臺供圖)
為了做成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項目,讓“天眼”盡快建成啟用,即便因肺癌做了手術(shù),即使已進入人生倒計時,南仁東還在關(guān)心“天眼”進展,把自己殊死對抗的病魔稱為“小病”。
24年,只做一件事。南仁東用他的生命,在世界天文史上鐫刻下新的中國高度。
壯志報國!黃大年、鐘揚之后,仍有無數(shù)知名、不知名的科研工作者,前仆后繼、奮勇向前,投身民族復興的偉大洪流。
“從科技大國向科技強國邁進,就要敢為天下先。”中國科協(xié)黨組書記、常務(wù)副主席懷進鵬說,以黃大年、鐘揚等為代表的科技楷模和創(chuàng)新團隊,在戰(zhàn)略高技術(shù)、重大科技工程和前沿必爭領(lǐng)域,創(chuàng)新爭先、只爭朝夕。
2017年6月,為期5年的“蛟龍”號試驗性應(yīng)用航次圓滿收官。“中國載人深潛隊伍正從一窮二白直指超越所有對手的7000米。”“蛟龍”號載人作業(yè)潛水器首席潛航員、“深海勇士號”載人作業(yè)潛水器副總設(shè)計師葉聰說:我們趕上了中國載人深潛“最好的時代”。
黨的十八大以來,一系列歷史性成就和歷史性變革,標注著中國從“趕上時代”到“引領(lǐng)時代”的偉大跨越。
“墨子號”量子科學實驗衛(wèi)星首席科學家潘建偉、國際著名結(jié)構(gòu)生物學家施一公、單分子酶學的奠基人謝曉亮……一批“星”光熠熠的知名科學家正在融入民族史上罕見的人才回流潮,不斷擁抱“中國機遇”,投身“中國夢”。
黃大年的生前好友、國家“千人計劃”專家王獻昌說:“我們有幸趕上了一個偉大的時代,就讓我們和大年一樣,把愛國之情、報國之志、科學之夢融入復興偉業(yè),充分施展自己的才華、做出我們的貢獻吧!”

↑2014年3月27日,黃大年團隊成員接受美國地質(zhì)調(diào)查局專家培訓并獲取資質(zhì)證書(資料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