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先生說,到廈門站時,那個黑車司機給了他女兒一張名片,說如果坐不上車再給他打電話,他有辦法幫她們聯(lián)系去深圳的車。
女生們最后沒能趕上這趟車,于是打電話給那個黑車司機。很快,他就開車到廈門站,把她們送到枋湖一個看起來似乎挺正規(guī)的售票點,她們每人買了一張230元到深圳的長途汽車票,坐車前往深圳。
半路上被客車司機趕下來 花300元坐黑車到旅社
吳先生說,幾個女生雖然上了長途汽車,卻沒有座位,只能坐到中間的過道上。當天晚上,車子開到廣東界內(nèi),司機把車停在路邊,讓乘客去坐另外一輛車。
換車后,幾個女生終于有了座位。幾個小時后,第二天凌晨4點多車到深圳龍崗區(qū),司機就把乘客都趕了下來,說他的車不到深圳市區(qū)。吳先生說,女兒和幾個女生人生地不熟,只好下了車,在附近找了輛黑車,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達旅社,車費花了300元。
吳先生說:“我和愛人擔心得一個晚上都沒睡好,慶幸她們沒出什么事。”吳先生說,在女兒返程時,他實行全程“監(jiān)控”,每到一站都要求她電話確認一次,直到安全回到廈門。
“廈門北站的黑車司機真的是太黑了。”吳先生說,明知道時間那么趕,還騙她們說能趕上動車,帶她們?nèi)プL途汽車,找的也是非正規(guī)運營的黑車,現(xiàn)在想想仍覺得后怕。
【記者調(diào)查】
黑車司機自稱在派出所實習,被抓到要花一兩千元擺平
昨天下午,記者在廈門北站看到,從BRT安檢入口到出租車乘坐點之間,有不少黑車司機在攬客。
“去島內(nèi)嗎?我的便宜只要六七十,打表要一百多。”一名男子主動招呼。五六米外,有個男子領(lǐng)著六七名提行李的旅客向隧道口走去。記者跟過去一看,那是廈門北站一處閑置隧道,長約一兩百米,凹凸不平的土路,黑乎乎沒有照明設施,停放著近三十輛車。那個男子開了一輛面包車,把這幾名旅客拉走了。
記者回到出站口,臺階上三五成群坐了幾十個人,一有車輛到站,他們就蜂擁而上拉客。一個穿白色T恤的年輕男子問記者:“去島內(nèi)嗎?我剛好要回去,順路載你們很便宜。”記者提出要去蓮坂附近,他說只要60元就可以。
年輕男子自稱是江西警察學院畢業(yè)的,在島內(nèi)派出所實習,干的是協(xié)警的活。因為只要上半天班,閑著就出來跑車。“你開黑車查到了怎么辦?”記者問。他說,抓到是挺麻煩的,盡管有認識的人,至少要請人家吃飯,不花掉一兩千是擺不平的。“你看,那邊臺階上坐的,基本上都是開黑車的。”他說。
聽說目的地不在島內(nèi),黑車司機要么拒絕要么開高價
主動攬客的黑車司機中,開價有高有低。聽說記者兩人要到蓮坂,有的要價70元,有的要價60元。一名女司機拿著地圖告訴記者,她走快速路不會堵車,可以拼車的話要100元。
不過,當記者說要去華僑大學時,黑車司機的熱情頓減,有的干脆拒絕,有愿意去的也提出要50元,拼車可以便宜到40元。記者還價到20元,對方笑了:“20元?你們?nèi)デ懊媛愤呑ν熊嚢伞?rdquo;
“去不去島內(nèi)?”另一名黑車司機前來詢問,記者說要去SM二期。他告訴記者兩個人一起收60元,但要拼車,還得再拉兩個。兩三分鐘后,他拉了一男一女回來,招手讓記者跟他一起去坐車。
他的車也停在那個隧道里,記者詢問為什么停在這里,他說,這是黑車司機們一起出錢把這塊地平整成“停車場”的,正規(guī)的地下停車場一小時要收費5元。
【對話】
“一個月就賺幾千,被抓到就白忙活了”
男子開著一輛白色鈴木。車內(nèi),記者與另兩名乘客都不同路,女乘客要去湖邊花園附近,男乘客要去軟件園二期。
“師傅要怎么走?先送哪一個?”女乘客問。司機不說話,默默地開車。
“師傅,你開車多久了,不會不知道怎么走吧?”記者問。
“我在想怎么走呢。”司機說,現(xiàn)在這個點可能會堵車,如果堵車就要開很久,不堵就會快一些。最后,他決定先送記者到SM二期,再送女乘客到湖邊花園,最后送男乘客到軟件園二期。兩名乘客沒有反對。
一路上,司機警惕性挺高,不時看看后視鏡。記者跟他交談,他也不愿意多說,比如問他每天跑多久、賺多少錢,他只是簡單說有時早點、有時晚點回家,不一定。
交談中,他透露自己是做二手車的,只是有空的時候才跑跑黑車。
“你開黑車不怕查嗎?”記者問。
“你們不會是來查我的吧?”他突然反問。
“你看我們像嗎?”記者笑著說。
司機似乎輕松了些,快到SM二期時,他告訴記者:“我到廈門很多年了,每個月開車也就賺幾千塊錢,要是被抓到,那一個月就白忙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