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服困難
為寫建言方案先考察
拄著拐杖“爬”上山頂
“廈門每一座山頭,我都爬過。”謝漢慈說這話時很有底氣,從偏癱后的復(fù)健,到退休后成為習(xí)慣,他一直在行走——一開始就是為了身體恢復(fù),后來走著走著,就是為了解決問題了。“碰到一些不方便的地方,他不會抱怨兩句就算了。他呀,愛動腦筋!”老伴許素英話音剛落,他就接上了,“我不方便就算了,不能讓所有人都不方便。”
普通人這么走尚且不容易,更不用說謝漢慈后來還拄上了拐杖,更難了。如今狐尾山氣象公園有條上山的臺階路,濱北和東渡居民互通可從這里抄近路, 5分鐘左右。不過倒推到10來年前,只能繞路,大概要20分鐘。這條臺階便道,謝漢慈的建言獻(xiàn)策可記一功。
謝漢慈回憶說,2009年一天晨練時聽人討論可建條便道,便想著得去瞧瞧,是否可行。拄著拐杖,當(dāng)時74歲的謝漢慈一個人上山了。當(dāng)時是有條施工便道,不過雜草叢生,還不時有灌木枝葉遮擋,他得用拐杖撥開、用手清理,才能通過;腳下泥土濕滑,謝漢慈用拐杖探路,尋找安全的落腳點;遇到高近半米的梯級,他只能將拐杖放在一邊,手腳并用,向周邊的樹木、大石塊借力,才能慢慢爬上去……近一個小時,他到達(dá)山頂。
謝漢慈說,當(dāng)時自己都嚇了一跳,“這么危險的路,我是怎么自己一個人爬上來的?”考察完畢回家,不顧自己的衣服上又是泥土、又是枝葉,謝漢慈立刻開始構(gòu)思起建議方案。后來,思明區(qū)有關(guān)部門派人來實地走訪,謝漢慈還冒雨為現(xiàn)場勘查領(lǐng)路。
后來這條便道建成時,謝漢慈第一時間上山體驗了一番,還帶了小孫子一起。如今,這條臺階路已成為東渡居民上山、濱北晨練者順路到東渡超市買菜的最佳選擇之一。“我現(xiàn)在膝關(guān)節(jié)有毛病沒法上山,但看到許多人上山鍛煉,我真的很高興。”謝漢慈說著說著,笑了。
持之以恒
手機(jī)存著許多熱線電話
每月電話費用居高不下
謝漢慈的行動邏輯一直是:實地考察,形成建議,擬作文字,對接部門。“既然想出了解決問題的辦法,我總會去試著向有關(guān)部門提提建議。”謝漢慈打開手機(jī)通訊錄,里面滿滿的都是各個部門的熱線電話,而他腰帶上也總是別著一個小卷尺,為了方便他在有需要的時候進(jìn)行測量。
謝漢慈做了統(tǒng)計,20年來,以書面形式提出的建議就有約7.4萬字,以電話形式建議的有專用記錄兩本,約6萬字,合計13.4萬字,“單次最多有8000多字。有時寫方案,要到凌晨2點才睡。”
建言獻(xiàn)策20年,老伴許素英是謝漢慈的得力助手。擔(dān)心自己字不夠好看,以前,謝漢慈每次書面建言,都是自己打好草稿,讓字跡雋秀的老伴幫他謄抄一遍。“我當(dāng)然也會有不耐煩的時候,但想想做的是好事,就堅持下來,這么多年也習(xí)慣了。”許素英說完,謝漢慈樂呵呵地笑了。75歲那年,不忍老伴辛苦手抄,謝漢慈開始學(xué)電腦,現(xiàn)在他的書面建言,都是在電腦上寫好,然后打印出來,圖文并茂。
許素英回憶,老兩口的話費一直都是兒子代繳的。大概是2000年的時候,兒子還偷偷打電話問她,“爸平時都給什么人打電話?最近在做什么?為什么話費這么高?”她說,那個時候,一個月100多元的話費確實不低,最高都能有近200元。在做了解釋之后,兒子也很支持,“他說這是好事,讓爸爸繼續(xù)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