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場上沒有性別之分 我想一直干下去”
白天加黑夜的輪流值班,讓25歲的卜榮傲看上去比實際年齡略大。“他們都開玩笑說我上艦18(歲),現(xiàn)在38(歲)。”卜榮傲指著自己的臉,“你看我曬黑了不少,毛孔也明顯大了。”私底下,她仍是個愛美的姑娘。
提及第一次海上實彈射擊的場景,她一臉激動,“經(jīng)歷第一次的軍事演練,熱血沸騰,那種自豪感是油然而生的。戰(zhàn)場上沒有性別之分,如果可以,我想在現(xiàn)在的崗位一直干下去。”
上艦近5年,卜榮傲沒有回過家過中秋節(jié)和春節(jié),她覺得,自己的心變得更大了:“如果在地方,我可能會圍著小家轉,可現(xiàn)在我想到的更多的是大家,是祖國。”

杜婷婷,2012年12月上艦。工作時是一個兵,私底下仍然是一個愛美愛玩、個性鮮明的姑娘。
趣事:女兵敷面膜 男兵“嚇一跳”
“長期盯著水天線,心里有點著急。”卜榮傲遠航時用來打發(fā)時間的秘密武器就是繡十字繡。送給爸爸五十歲的生日禮物“百壽圖”,她利用休息時間斷斷續(xù)續(xù)繡了大半年。每逢可以上岸,她就抓緊一切機會再接接“地氣”。
相較于卜榮傲的暈船出了名,2012年12月上廣州艦的杜婷婷卻是以幾乎不暈船出名。杜婷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她的短板是“旱鴨子”。大學畢業(yè)那年,她和雙胞胎姐姐一起入伍,姐姐進了武警部隊,她則來到了海軍。
剛上艦時會迷路、坡度很陡的舷梯上上下下時常坐著滑下、膝蓋被金屬梯撞得青紫……這些都是杜婷婷難忘的體驗。“第一次出海就在上艦的第二天,去的是廣州。”杜婷婷說,每次出海歸來,她最愛抓緊時間網(wǎng)購:“趕緊囤點零食和日用品。”每逢放假獲準外出,她多半會換上最愛的短裙,“平時沒有機會穿,難得可以美一下。”
在艦艇上的女兵中間還流傳著這樣的趣事。年輕的姑娘大多愛美,尤其喜歡“搗騰”自己的臉,廣州艦上的女兵也不例外。臨睡前,有些女兵會習慣敷面膜。“從宿舍去洗漱間會經(jīng)過舷梯,晚上開著夜燈,上上下下經(jīng)過的男兵‘偶遇’正在敷面膜的女生免不了冷不丁嚇一跳。”

王立顏,廣州艦首批艦員之一,火箭干擾兵。女兒出生時他正隨艦隊遠在亞丁灣護航;第一次見到自己女兒的時候,孩子已經(jīng)八個月大。王立顏和廣州頗有緣分,他覺得廣州是一個很有文化氣息的城市,老百姓也十分擁軍愛國。
首批艦員
艦越走越遠
兵越來越強
2003年年初,當時還未命名的廣州艦下水沒多久,王立顏就來到了廣州艦,一來就是十多年。經(jīng)歷了戰(zhàn)友們的調動和退役,現(xiàn)在還在艦上服役的首批艦員僅有十多人,他是其中之一。
這些年,他與廣州艦一起越走越遠,從內海到外海,從黃水走向藍水,再走向深藍。作為一名火箭干擾兵,他也與廣州艦一起越變越強,不論是軍艦的裝備,還是艦員們的戰(zhàn)斗力,都有了跨越式的發(fā)展和提高。
他的護航寶寶7歲了
2002年之前,在王立顏的家鄉(xiāng)黑龍江嫩江縣已有20多年沒有出過海軍官兵。“我一直挺向往部隊。難得海軍那一年在我們那兒招新,3000多人報名,最后就選中了35人,挺不容易,挺驕傲的。”那一年,王立顏19歲。
入伍后,王立顏結婚生子。2010年女兒出生時,適逢王立顏隨廣州艦參加中國海軍第五批亞丁灣護航,編隊出發(fā)時,妻子懷孕三個月。編隊經(jīng)過緬甸期間,女兒出生。凱旋后,他也沒能馬上回家,第一次見面時女兒已有八個月大了。
“當時消息傳來,我們的艦上廣播就向全艦播報了這個喜訊。”王立顏回憶說,接到老婆的電話時特別高興,每個戰(zhàn)友也都由衷地道恭喜,每個艦員的寶寶降生,都是大喜事。任務執(zhí)行的時間長,在護航期間還有好幾個“護航寶寶”出生了,當時出生的女寶寶都被叫做“索馬格格”,男寶寶叫做“亞丁貝勒”,以此紀念這次遠赴亞丁灣的護航任務。
出海暈船下船“暈碼頭”
軍艦尤其是作戰(zhàn)艦,設計時第一考慮因素是為作戰(zhàn)服務。因此,空間的狹小集中地反映在生活空間的局促上。王立顏身高1.95米,早期艦上的床鋪長1.80米,王立顏睡下后,只能把雙腳伸出床尾。床的寬度也不到一米,因此常有睡熟的艦員在翻身時差點掉下床,更別提遇到海上風浪大的時候,官兵們一個個都睡不踏實,恨不得用背包帶把自己綁在床上。
兵艙中的床鋪以上下鋪為主,與火車臥鋪類似,尤其是上鋪的頂上是各種管道,不小心也容易磕磕碰碰。在海上不斷的搖晃中容易暈船,而有時候軍艦兩三個月不靠岸,艦員下船后就會“暈碼頭”,到了地面卻覺得整個碼頭和樓房都在搖晃。
王立顏說,在艦上睡覺,還有風浪聲、電機工作的聲音,習慣了一定分貝的噪音。休假回家時,聽到的聲音完全不同,有狗叫聲,有汽車駛過的聲音,有時候還會因為太靜睡不著。“即使睡著了,也特別敏感,因為一個人睡慣了,老婆翻個身我都會嚇醒。”王立顏說,每次休假都要適應一個星期以上。
